同样是人,为什么留学生可以住公寓,而本土学生只能挤宿舍?
要不是疫情防控期间在里面临时隔离,你都不知道留学生公寓和本土学生宿舍的差距有多大。

说完公平再说不能自主调换宿舍的问题,复旦林森浩案还不足以给人警示吗?
黄洋死了,林森浩也死了。有人指责当事人,有人批判当事人父母,还有人谴责律师...,我倒是觉得,咱们的大学生住宿制度,是不是也需要改一改。至少让同学们有自由挑选宿舍的权力。夫妻感情不和,还能离婚,舍友脾气不投,为什么非得住一起?
不想解决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。
毁了不敢说,但是住大学宿舍那一年,我失眠状况非常严重,这一辈子我都不敢再住多人间了。
我是2007年高考的,录取了香港大学,但是第一年要在国内大学“委培”。因为我在福建高考,所以就有幸成为了那一年厦门大学三名“委培生”之一。
作为“委培生”,我们要交“国际生”学费(那时候是三万一年),我们还侥幸以为有机会入住“国际生公寓”,结果和两位国际关系的老哥们有幸共享了一个四人间的宿舍,结下了很深的友谊。当年是在厦大的漳州校区,环境是真的很棒。大概是这样:

厦大的环境已经相当不错了,四人房有空调,还有个阳台,而且面朝大海、春暖花开。然后厕所是在寝室外几个房间共享的,洗澡间也非常宽敞,热水从来没有出过问题。我感觉这已经是国内宿舍里的奢侈品了。
主要问题是:我从小到大睡觉比较浅,而且对睡觉的环境也比较挑剔。
四个人一个房间,我就是睡不着,周围的刺激太多了。我们宿舍倒还好,没有人熬夜啥的,到点了掐电,大家都会躺下。
但是我不习惯房间里有那么多人,大家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清晰听见,我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,特别清醒,又怕自己睡不着会影响到别人,然后我就开始焦虑了。
比如:我想要翻身,但是就那么大的床,又是那种下面是桌子上面是床的设置,一翻身就会特别响,我怕影响到别人,所以会忍着不翻。到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,我才会翻身,这样让自己睡不着。
但是等了太久,宿舍里的人开始打呼,这个时候我就更不敢去轻易翻身了,感觉抓个痒也要屏住呼吸。
再比如:我睡不着,我开始焦虑,人焦虑的时候容易产生尿意(其实并没有尿),然后我就开始纠结了,我是起来去厕所呢,还是继续忍着?一旦起身就会弄成很大的响声,我怕打扰别人,所以我就忍着。
但是一旦忍着,我的大脑就开始焦虑,我就越来越没有睡意,最后还是忍不住,下定决心,翻身出寝室去上厕所,结果发现没尿可撒。
然后轻手轻脚地返回寝室,爬到床上,还没有过两分钟,突然心中一惊:“糟糕,我又想撒尿了”。但我才去过厕所啊,这样不是更加打扰别人?于是我又开始忍尿,直到自己忍不住。
如此就不断循环往复,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:
睡不着—尿急—忍尿—焦虑—去厕所—睡不着

后来去香港上大学,中间有一年去英国交换,再来去加拿大读博士。在学校住宿虽然都是小小的单人床,但都是单人间,没有室友干扰,就再也没有遇到睡不着觉的问题了。
共勉。